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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

720紛亂如麻線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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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紛亂如麻線團兒

720紛亂如麻線團兒

“命理司的人,與我們府上有、有什麼幹系?”

這麼說的時候,臉色慌亂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本國公不管,人必須要見到,且要毫發無傷。”王破一擡下巴:“我是平國公,也是命理司的太司命。”

鄭家幾個堵門的男丁咽了口口水,這壓迫感太強了。

“那、那他呢?”鄭炎倒是有幾分膽色,這麼大的壓力下,還敢堵著大門不讓進,還指了指唯一沒開口、他也不認識的田浩。

“學生田浩,田微瀾,來談生意的。”田浩一呲牙:“你們西南大營,還想不想繼續合作采購火器了?不想就吱一聲,以後你們西南大將軍府與長生集團名下的長生火器行,生意就此打住……。”

“你是長生公子?”這幫鄭家的爺們兒,對田浩的關注度,遠遠超過了王破這位平國公。

因王破跟田浩都穿著跟特種營的人同款的迷彩服,只是頭上不太一樣。

王破頭上的發簪乃是金子鑲嵌了一枚藍寶石,田浩的是金子鑲嵌了一枚藍色貓眼石。

他們倆自打在一起,田浩又在康盛帝的聖旨上,寫了王破的名字後,王破一高興,就給倆人打造了不少好東西,還都是成雙成對的那種。

有他的就有田浩的,無必要讓衆人看出來,他們倆是夫夫關系。

如今倆人全身上下唯有這個是配飾,其他的不是手瓜雷就是小手槍,王破標槍一般的站姿,身後一群如狼似虎偏偏沉默的連呼吸聲都在同一頻率上的特種營精兵。

這麼一對比。

西北大營來的丁江和他的兵馬;鄭鑫夫妻倆帶著的手下,就不太夠看了。

“當然。”田浩頷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

裏頭躥出來一個半大的小子:“三叔,救命!”

“這誰家的?”鄭鑫看到那小子,有些眼熟。

“三叔,我是鄭玫啊!啊!”這個叫鄭玫的半大小子,剛開口,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扯了回去,還堵住了嘴巴。

“你們這是幹什麼?”鄭鑫一下子就抽出來身上的火槍:“放開他!”

“嗚嗚……。”

鄭玫剛被人堵著嘴巴拉走,後面傳來女眷尖銳的哭喊聲,孩子們的尖叫聲,下人們的呼喝……鄭鑫要是能忍住,就不是鄭鑫了。

阿水女土司幹脆一拔手裏的槍:“沖!”

就一個字,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王破護著田浩,退回了特種營的保護圈。

丁江也沒真的沖,沖進西南大將軍府的全都是鄭鑫兩口子的人。

“這就,這就沖進去了?”田浩趴在王破的胳膊上,踮著腳尖往外看,可惜的是,他個頭矮了點子,這裏的人,一般也就比王破矮點,卻比他高多了。

以至于他只能看到衆人帶著頭盔的後腦勺。

“你以為只有西北民風彪悍啊?西南也差不多。”王破回頭給他整了整頭上的發簪:“如果鄭氏一族是軟糯客氣的,早就被外頭出自十萬大山裏的寨子頭人、土司給生吞活剝了,唯有比他們更生猛,更狠厲,才能鎮得住那幫子化外之民,鄭鑫帶了人回來,壓根沒就沒打算跟他們講道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端著族人的架子,看不清楚形勢,可見這些年啊,鄭氏一族的人雖驍勇善戰依舊,可心到底是養的太高了。”

“不是心氣養的太高了,是機會千載難逢。”田浩撇嘴:“老的大將軍去世,新的大將軍也陣前亡了,被壓制了許多年的野心,蓬勃發展,一下子冒出來了。”

“嗯?”

“在西南地界上,西南大將軍府猶如東瀛的德川幕府,是土皇帝,是這西南的一片天,而且他們比丁家在西北那邊還要厲害一些,這十萬大山分界線可不那麼明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因為他們代表了官府,就是本地的小朝廷。”田浩有些羨慕的分析:“我大舅父那邊不行,分界線很明朗,想要模糊,打個擦邊球都不容易。”

“說的也是啊!”王破點點頭:“還有一點,鄭家沒有丁家那麼團結。他們家族人一大堆,且各個都有些牲性。”

何止啊?他們倆嘀嘀咕咕的時候,裏頭已經響起了槍炮聲。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鄭鑫的親衛頭領,以及阿水女土司身邊的娘子軍副將,打開了府門:“請長生公子、平國公和丁副將入內。”

這排序就有意思了。

田浩排第一哦,王破排第二,丁江只排在最後。

然三個人誰也沒計較,這排名先後,他們已經習慣了。

田浩頭一次來旁的大將軍府,看什麼都好奇,不像是二十來歲、名滿天下之人,倒像是個好奇心重的少年,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

西南大將軍府也跟西南城一樣,有西南的風格,且遍地廣植花草樹木。

就是如今這府裏有一股子硝煙氣,不少人在潑水擦洗,一些血跡消失得很快,但是血腥氣依然能聞出來。

他們直接入了正院大堂上。

這裏擺放著兩副棺材,老的西南大將軍,和新上任就陣亡了的西南大將軍,父子倆的棺材放在一起,很是震撼啊!

并周圍一片黑白二色,以及期期艾艾站著的,有些形容狼狽的人們。

鄭鑫夫妻倆坐在大堂主位上,其他人都站著,并且鴉雀無聲。

“長生,平國公,丁副將。”鄭鑫如今神色才是哀傷的樣子。

阿水女土司已經在擦眼淚了。

“先給兩位大將軍上一炷香,然後將我命理司的人,帶來。”王破沒忘了先要自己人。

鄭鑫擺了擺手,吩咐身邊人:“去辦吧。”

“是。”他身邊人去辦。

王破田浩與丁江上了香,鄭鑫阿水女土司代表家屬謝了。

鄭鑫擦了擦眼淚:“三位請坐吧。”

在人家的靈堂上,他們三個也不可能做旁的,只好聽話的坐了下來。

結果這會兒,有人帶了一家子進來:“大將軍,這是命理司的探子。”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這一家三口,老夫老妻一對兒,面上憨厚老實,一個十一二歲的半大小子,看著機靈的很。

“與他父親長得很像,一看就是親生的。”田浩沒想到,命理司安排在西南大將軍府的人手,是這樣的一家子。

“我是我爹的親生兒子,這是我爹後找的媳婦兒,我後娘對我也好。”那小子的膽子倒是大:“他們還抓了順大叔,能把順大叔一起救了嗎?”

“順大叔是誰?”田浩看他機靈又可愛,就忍不住問了兩句。

“順大叔是看東側門的門子,一個愛喝酒的人,他們說順大叔給我們家行方便,放了人出入,十分不高興,管事的叫人拿了順大叔去打板子,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小少年道:“順大叔還是我爹娘的媒人呢,他就一個人,我說了將來給順大叔養老送終,他還說要認我做幹兒子,還沒認呢。”

那對老夫妻也看著王破。

王破想了想:“去找來。”

“去吧去吧!”鄭鑫不會因為一個老門子而跟王破頂著來。

那手下又去忙著找個東側門的老門子,順大叔。

王破就簡單多了,他只用手敲了敲桌面,幾下幾下的,有節奏感。

那婦道人家,就拍了拍巴掌。

王破頷首:“你是西南這邊的繡衣使?”

“是,屬下繡衣使。”那婦道人家抹了把臉,原來灰了吧唧的臉,頓時清麗了許多,原來是在臉上抹了灰塵。

又刻意低頭,一副羞頭羞腳、小家子氣十足的架勢。

且頭上梳著的發髻上,包著一塊藍染花色的頭巾,用兩根荊釵別著。

全身上下穿的也是灰藍兩色的衣裳,絲毫不見任何顯眼靚麗的顏色。

雖然說,這正辦喪事呢,但穿的如此樸素,那衣裳又半新不舊的樣子,顯然平時也是這麼一身打扮。

上哪兒配得上“繡衣使”這麼一個稱號啊?

但如今這女人氣質一變,頓時就顯出來不同了。

“還有其餘人,出了意外嗎?”王破問的話,很直白,且是在這靈堂之上。

“只有屬下因為傳遞消息,暴露了身份,其餘人安好。”那婦人一拱手:“多謝太司命救護。”

她這一行,身份暴露被抓了,可生死攸關了。

好的能回去命理司,但也得不到重用;不好的就命喪當場,還指不定是怎麼個死法呢。

鄭鑫嘴角往下耷拉,王破這人怎麼這樣啊?

這麼問,那麼答,以後西南大將軍府裏可就永無寧日了。

誰知道誰是命理司殘存下來的人手啊?

還能不能好好的在這府邸裏過日子了?

恐怕睡覺都不敢閉上眼、做夢都不敢說夢話了。

“可有受刑?”王破又指著那父子倆:“他們呢?”

“他們只是普通人,并未受刑,還沒來得及。”那婦人抿嘴一樂:“且屬下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孩子倒是機靈。”

她那丈夫有些手足無措的拉著兒子站在媳婦兒身後:“萍娘?”

“老瞿不用擔心,這是命理司的太司命,最大的官兒了,一定能救我們出去,虎子不用給誰當小廝,以後也不怕被主子欺負。”萍娘拉了一把那孩子:“太司命,這是老瞿的獨子瞿青,屬下打算送他入訓練營。”

“年歲大了點,不入訓練營,送去軍中打磨一番,是個將才。”王破掃了一眼那瞿青:“骨架長開了,是個武將的胚子。”

如今瞿青個頭是有,但并不胖,有著少年人特有的纖悉與靈動。

尤其是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悠,很是討人喜歡的樣子。

“是,多謝大司命。”萍娘十分高興。

結果這個時候,鄭鑫的手下又拉著一個胡子邋遢的老男人進來了:“大將軍,人找到了。”

這老男人身上衣衫襤褸,有鞭子抽的痕跡,還有一些血痕。

“受刑了?”萍娘一看過去就驚訝了。

“沒事,沒事的。”那老男人抹了把臉,臉上也有些紅腫。

“順大叔。”瞿青跑過去扶著老男人:“沒事了,沒事了。”

“有事情!”這個時候,鄭炎蹦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人看樣子也是一身硝煙氣,跟鄭鑫身形像一些,不用說,也是鄭家的爺們兒了。

“老四,你跑哪兒去了?”鄭鑫看到來人,臉就拉長了。

“三哥,我去看了看大嫂和侄子。”鄭家這位老四,一開就震驚了所有人。

“什麼意思?”鄭鑫愣了一下:“鄭釗,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不是我把嫂子侄子怎麼樣,是旁人將他們怎麼樣了。”鄭家四爺一攤手,不見半分悲傷的樣子,反倒是一股子無賴架勢:“門子順才,竟然敢給嫂子和侄子下毒,還勾結外人,你說到底要怎麼辦?三哥,我還叫你三哥,但你已經不是鄭家人了,在你入贅十八水寨的時候,父親母親可是在族譜上,勾了你的名字!但你也不能無視是非黑白,將這個吃裏扒外的狗奴才給要走吧?”

“奴才沒有!”順才這個老男人頓時就在靈堂上喊冤叫屈了起來:“三爺,不要聽四爺胡說八道,大將軍那院子,奴才區區一個門子,如何靠近的了?還下毒?是四爺他們找不到下毒之人,就胡亂拉了奴才頂罪,還說正好牽連上命理司,一舉兩得!”

“父親在世的時候,說過很多回,命理司有人在府中,不管知道不知道,都清理不得,你忘了嗎?”鄭鑫氣的要發瘋。

王破就那麼聽著,眼神戲謔。

鄭鑫頗有點無地自容的窘迫。

可是鄭家四爺鄭釗卻滿臉的無所謂:“大哥先動的手,不是我。”

“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如今是什麼情況?”鄭炎冷笑:“大伯倒是能忍的很,忍得我父親郁郁而終,堂兄上位倒是幹脆利索,可惜沒能斬草除根,堂嫂平日裏不會做人,被奴才反水毒死了,下去陪堂兄,全家也算是整整齊齊團聚了。”

“大哥才新喪,大嫂和孩子們就?”聽了這話,鄭鑫簡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不知道?”鄭釗看了看鄭鑫。

“我知道什麼?我以為他們沒事,在自己家還能讓人給毒死了?”鄭鑫冷臉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兒?給我好好說。”

“本國公也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栽贓命理司?”王破也很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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